第177章 断了魏国的粮道?

  “那…咱们要不要配合大军,进行伏击?”
  “这是当然!”
  嬴驷脸上含笑,眼中却透着别样的光彩。
  “不过,咱们用不着让所有将士都去。”
  “派出一部分将士继续做做样子就行了。”
  “剩下的,我有大用!”
  匡章有些不大明白,眼看庞涓都要到桂陵了。
  任务也马上就要完成了。
  可是林逸这小子,却在这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。
  他到底要干嘛?
  “林兄此话何意?我不是很明白。”
  “嘿嘿~”
  嘿嘿一笑,嬴驷掏出舆图开始分析:“从舆图上来看,纵观全局,再没有比咱们更好的位置了!”
  “进,可堵住庞涓的退路,配合大军设伏。”
  “将其一举歼灭。”
  “而在这,朝歌。”
  在舆图上点了点刚刚到达朝歌,离桂陵还有老远距离的【补给】大军。
  嬴驷坏笑瞅向匡章:“则可阻断庞涓那六万大军,和刚刚到达这里,负责押运辎重粮草的军队的联系。”
  “我觉得,咱们完全可以先派一部分人继续在庞涓军后佯攻。”
  “剩下的人,直扑后方,偷袭他们负责押运辎重粮草的大军!”
  “彻底断了魏国的军粮!”
  眼眸一亮,匡章顿觉有理。
  是啊!
  庞涓已然中计,一头扎进了桂陵。
  一方,是一直不得休息的疲军。
  另一方,是已以逸待劳,占据地理优势的齐军。
  战争的结果不用多想就知道,庞涓肯定输定了。
  桂陵胜负已分,现在战场上唯一还能斩获战功的地方,那就是朝歌那两万押解军械粮草的魏军。
  只要能拿下他们,那么这次的战功就绝对小不了。
  林逸,竟然能想出这般绝好的主意。
  林兄思虑之深,鬼主意转动之快,我实不及也!
  【你的话折服了匡章,好感度+10!】
  匡章虽然心里同意,可是还是有些顾虑。
  “林兄,咱们只有四千余人,而对方足有两万。”
  “咱们还得分出来一部分人追击庞涓。”
  “不消多,千余人总得要的吧?”
  “咱们到时候最多就剩三千人马。”
  “三千人想要攻打两万人的大军…军功虽好,可是咱们恐怕是没机会拿呀!”
  面对匡章的担忧,嬴驷丝毫不慌。
  反而笑问匡章:“匡兄,你说这行军打仗靠的是什么?仅仅是将士的多寡?”
  “还是说装备精良?”
  “亦或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有我无敌的气势?”
  话都被你说光了,还要我说什么?
  你也一句没留给我呀!
  你这个老六!
  喉头耸动,匡章憋得相当难受。
  “不知!”
  想了半天,匡章非常难受说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  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匡兄诚实之人。”
  嬴驷满是敬佩朝他一拱手。
  强忍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,匡章黑着脸问他:“林兄,你还没说咱们该如何用区区三千人马,对抗魏军那两万大军。”
  “怎么才能以少胜多?”
  眼中透出一丝玩味,匡章看向嬴驷:“实不相瞒,在下可是想当期待林兄的解决之道呀!”
  嬴驷听闻,并未直接说出办法,反而有了雅兴。
  悠悠拍着胳膊,笑了起来。
  “淇水悠悠,桧楫松舟。”
  嘴角勾起,嬴驷看向匡章。
  “匡兄,可曾听闻此句?”
  老师便是当代大儒,被人称之为亚圣的孟子,匡章怎会不知?
  当即回应:“诗经有云:淇水汤汤,渐车帷裳!”
  说完,匡章摒弃了玩笑之意,似乎心有所想。
  联想到了什么。
  “林兄的意思是,咱们利用这淇水,击败那两万大军?”
  孺子可教!
  嬴驷含笑点头:“庞涓虽然弃之而去,可他终究还是魏国的上将军,号令三军的统帅。”
  “可以弃人,人不可弃他!”
  “辎重粮草关乎战局,是大军命脉所在。”
  “留在后方押解军械粮草的将军岂能不明白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?”
  目光看向朝歌方向,嬴驷笑道:“庞涓在前,辎重粮草必然在后紧随。”
  “不过,这却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。”
  “尤其是朝歌与桂陵之间还隔着一条淇水。”
  目光灼灼看向匡章,嬴驷似有所指笑道:“这,不就是咱们的战机所在吗?”
  虽然一路上和嬴驷没少干有违兵法的事,可是骚扰和偷袭毕竟不是一回事。
  匡章作为一个军人,尤其还长期跟随孟子身边求学。
  对于这种事,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。
  “趁人之危,终究非君子所为。”
  “林兄若要这么做,恕在下不能相随。”
  这孩子,还是年轻呀!
  什么叫战国?
  战国就是一个人脑袋快打成狗脑袋的时代!
  春秋时代的君子之约,在现在早就不再适用了。
  尤其是孙子兵法一出,更是直接将那贵族之间有的没的那些个礼节,统统丢弃到了一边。
  弃之如敝履!
  嬴驷看向匡章,问他:“匡兄可曾听说过孙子兵法?”
  “孙武大作,传世经典,在下略有耳闻。”匡章微微点头,面露推崇。
  点点头,嬴驷继续问他:“匡兄觉得,这孙武所做孙子兵法,乃是大作?”
  眉头微皱,匡章理所应当说道:“孙武用兵如神,柏举之战领弱吴大败强楚,占领楚国都城郢城,几近覆亡楚国。”
  “如此大才所做兵书,自然是大作。”
  “应当传世!”
  你承认就好。
  嘴角勾起,嬴驷反问他:“孙子兵法开篇便说:兵者,诡道也。”
  “这,又是和解?”
  “呃…”
  张张嘴,匡章答不出来了。
  是啊,要守君子之约,遵从礼仪,那么又哪来的兵者诡道?
  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
  或者说,既然打仗要堂堂正正,那又哪来的阴谋诡计。
  这计那计?
  双方人马直接怼不就行了?费这个劲干嘛?
  匡章不说话,嬴驷却没和他客气。
  继续说道:“孙武就是害怕后世之人不理解,或者说那些个蠢货笨蛋顾忌这顾忌那,这才解释说。”
  “故能而示之不能,用而示之不用,近而示之远,远而示之近。”
  “利而诱之,乱而取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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