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存在，来自，去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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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1月4日20:18
如果要提交证明，就要重新去一趟无限定者那边。
所以跟十四行诗她们交流了一会情报并且吃完了晚餐后，37便带着维尔汀一行人重新前往了洞穴。
洞穴仍旧雾气弥漫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没有了。
原先坍塌的真言之壁与利齿子儿造成的破坏，已经奇迹般地修复回了原样，只有陈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。
来到真正的大洞穴，这里才是一般面见无限定者的场所。而通过冥想即可触及，遂跟着37踏上悬浮的台阶。
直至顶处，一个不知由什么组成的巨大旋涡如天穹般笼罩上空，仿佛超脱于永恒流转的生之巨轮，凌驾于奔腾不息的时间长河之上。
再按照37的提醒，维尔汀向“漩涡”请求证明：
“我请求证明，【可以通过影响历史从而改变‘流溢’】这项结论的正确性。”
没有人声去应和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空洞的回响。
比起6的传承，“无限”更轻易地洗刷掉了一切，真正的无限定者仅会问与答。
证明不似询问，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，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，祂自会为其分辨对错。
结果不出所料，通过频率等表现，旁听的37计算得出岩壁的律动震响所表达的含义正是“肯定”。
她得到答案的时候思考地站了一会，这才让维尔汀顺便证明一下自己0的灵魂数字是否正确，结果是正确，逃不脱了（
维尔汀真实体验了之后，动起了小心思，因为她想问更多的问题：
“暴雨”，“流溢”，“时代症候”。它们来自哪里……？
基金会，重塑之手，无限定者。它们扮演的是什么角色？
历史的震荡，为何会引发“暴雨”？
“暴雨”为何从不落入雾气弥漫的土地？
非对称核素R……的真实成分，究竟是何物……？
但这些很明显都需要经过“试炼”才可问询，她也猜到陈曦的给她的试炼，似乎是带着一种奇妙的心理，所以真正的试炼按照死亡率来看，那就是九死一生，还是算了吧。
想到这里，维尔汀回头看了一眼陈云，她仍未与陈云说清楚自己和陈曦的事情，也没有问过他真正的经历，两人只是就这样默契地避开了问题。
但莫名地，她想知道陈云现在会怎么做，之后会怎么做。
陈云只是向她微笑。
“37小姐，如此，便可以证明维尔汀说的话了吧？”
37点了点头，捋着蓝色的秀发，神情略显落寞。
“这个消息......我想，我需要和6讨论一下这件事情......”
随即她又高兴了起来。
“至少，我们纠正了一个错误点。”
“也证明了妈妈的模型大体没有错误，只是缺少考虑了一些变量，如果......‘流溢’的研究或许可以有新的进展！”
虽然这与教众们的信仰背景发生了冲突，但是至少还未直接触及根本。
“是的，37小姐，我们也可以为你提供帮助。”
维尔汀友好地说着，面对重塑之手，自己中的牌挺多，大抵是稳了。
“嘿！先别讨论了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，这里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！”
星锑说着，把刚刚从岩壁孔洞里捡来的书籍又丢了回去，AppLe同样照做。
“乔治·雷普利的《炼金术的复合物：十二扇通往哲人石的门》，还有瓦伦丁的《论古人的伟大石头》，扎比尔的《百十二书》，《翠玉录》的拉丁文抄本......”
“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有关的炼金术书籍？还有，明明之前一路上的书架都堆满了书，现在怎么消失了那么多？”
他记得那个《毕达哥拉斯摇滚派》，AppLe之前拿着的金边卷轴，以及那个圆形刻印都不见了。
37表示了疑惑。
可她刚要出声，陈云就抢先开口了。
“船长，作为一个炼金术士，你想把它们都带走么？”
“当然不，我才不想像在沙滩上捡石头一样这么得到它们！”
“那它们就不重要，不是吗？还是你说害怕自己控制不住？”
“额......好像也是。”
星锑咽了一下口水，她突然感觉陈云也怪怪的。
而后者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，挠了挠头。
“咳咳，不管怎么说，已经晚上9点了，所以现在回去的确合适。”
“你们两个都不打算向无限定者寻求真理吗？”
“迟早会靠我们自己知道的东西，就不需要问啦。”
“唔......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。”
37想了想苏菲亚，便跟着刚从台阶上下来的维尔汀迈出了步伐。
“......”
回去的路上，闲聊自然是免不的。
“37，你们每一天都是像今天这样生活的吗？平时岛上会有什么活动吗？”
37惊讶地愣了一下，迎着维尔汀不解的目光，还是开口了：
“差不多，研习教典、课题研究、数学游戏、读书，还有从210头上摘葡萄吃，这些都是我喜欢做的事情......”
维尔汀认得210，今天早上刚吃完饭，这位健美的教众就特地找过来，以她的数字0为开端跟她讨论数字的意义。
讲完1~10的道德和0的特殊含义，接着还言行并用地讲到了历史和信仰，就是修辞手法用得有一点点多。
后来他就被37赶走了，维尔汀被迫听了210这个数字有多么花里胡哨，以及数字只是数字的个人观点。
“早上，6的吊饰总是会被海鸥叼走，放在我屋子门前的树上，所以我上午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拿回来。”
“下午，我、苏菲亚、210和6经常一起散步，因为这有助于我们产生灵感。如果没有课程，2也会跟着一起，她在身边可以更容易想清楚思路。“
“活动的话......121年前就有每个季节举办一次全岛数学竞赛的习惯，冬季则是总决赛。那是岛上最有趣的活动了！负责主办的666总能拿出很多很多精巧的题目考我们。”
”天哪，那这样说，你们的娱乐活动难道就只有散步吗？”
“不不，错误的，数字游戏和解题就是我们的娱乐......”
星锑听了自然要开始拉踩小岛无聊生活，在另外两人的无奈表情下吹嘘她的美好の伦敦生活，然后被37反驳灵魂和本质，两小只一路说着居然都快出洞了。
“对了，37，你居然会记得这么多日常的细节吗？”
37摇了摇头：
“早在666当我老师的时候，交代我必须写日记，她说总会有人问起我的过去。但这些明明只是现象世界的碎屑，它们并不重要。”